我曾在廣播公司服務有六年的時間,
總還記得剛進第一家公司那天,
是端午節過後的第一天,
空氣中都還傳著淡淡的棕葉香,
我想是有人帶棕子來當午餐吧,
也就在淡淡的棕葉香中,
我第一次遇到了他。
他有個十分小的鼻子,
配上略高的身高,
再架上一只厚重的眼鏡,
幾乎看不見他的鼻子了。
在我們同梯新人中,他不是最好看的,
但是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他,
在這個高度虛偽的環境中,
企圖心支配我們成為一個不誠實的人時,
他就宛如空氣中淡淡的竹葉香。
而後不知為何,
他身上散發淡淡的竹葉香總在我菜鳥的工作生活中慢慢揮發,
只要深呼吸,
我就可以在沮喪的情境下立即振作,
就好像日劇人物常說的“連我的份一起努力”。
每次和他在一起時,
我總喜歡玩他的手,
然後再比上次喜歡他一點點,
在工作場合裏,他和其它同事總能說出一大堆笑話,
惹得其它同事噗ㄘ、噗ㄘ地笑,唯和我單獨相處時,
他總沉默,只是讓我的手在他手裏撒野。
在生活中,我早已學會帶面具過日子,
摸他的手在一個事非多、八卦化的環境裏,須要一點勇氣,
那總勇氣像是小時候偷父母鐵罐中的錢的感覺。
流金歲月裏,透過生命的起承轉合,
我不再看見自己臉上的光華,
看不見那曾經的傲骨,
這一晃,這麼的就十多年過去了。
當年我們都還不滿卅。而今都逼近四十了,
這十年一埋入生活,我們就丟了往日情懷。
回首,只留淡淡清香。下一次,要這記起你的回憶。
不知會到何年何月。日子己把我們磨練的身經百戰了。
可喜的是,都還保有當年的心情。
雖然還是明顯地接受歲月的流失郤有些生疏。想起他,仍有種被撕裂的痛。
後來找他說清楚釐清關係,果然是我自作多情。
他也試過想跟我在一起,卻因為朋友關係。
對他來說太複雜,他想趁早脫身。
我卻已陷入。記憶在逐漸剝離,我在一張張床上,麻醉自己,一切的一切是否都是如此無能為力?我不清楚,我和他從開始交往回到曖昧交情。
又變成從天天聯絡到消失不見的朋友,
從入社會到現在,這十多年的時間裏,
沒賺到大錢,郤學會了沉默與悲情,
世事的堆積一直不是人們所能控制地,
它總是殘酷地奪人與人之間所僅有的最後。
十年一瞬, 辣、鹹、酸、苦、甜
一路走來,
淡然方知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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